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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丫丫 于 2009-10-29 00:31 编辑
生病女民工唐红喜--我作为一名志愿者受邀参加某网的协会成立仪式。 会议结束后,10月5日4点25分,我登上南昌铁路局2277次列车由湖北麻城回广州。我的铺位在6车厢18号床中铺。6日早上约七点钟,我洗漱完后坐在窗边休息。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坐在19号、20号床的下铺吃早餐。一位女孩,上身穿着白色长袖衬衣,下身穿灰色长裤,扎着马尾辫。面色浮肿,手捂着肚子,走进6号车厢。她走到身着制服的列车工作员徐向琴身边,蹲在地上。并向她说明,肚子痛的厉害,请找一下医生。列车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这个女孩,继续吃早餐。徐向琴示意她去找广播室的列车长。女孩艰难地走到旁边的广播室,敲了半天门,门开了一条小缝。 “你没钱补票,把东西提到前面去!” “我的钱不够,你们帮忙把我老乡叫来吧!” “人家只跟你一面之交,找他有什么用?” 门又关上了。女孩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列车长遮住脸,拒绝采访--我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女孩生病了,她需要帮助。我走过去问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徐向琴,她也是让我找广播室的列车长。我敲开了广播室的门。并表明我找列车长。列车长一脸的怒气,问我找她什么事。我对她的身份有些怀疑。身上没戴任何标志,我的印象中列车长都是有牌的,清楚的让人知道她是列车长。但她没有。
好心医生详细为病人做检查--我问她这个女孩生病了,为什么不管。她振振有词,开始数落女孩:“我们叫她补票,她没钱。过来的时候她说有,还骗我们!”女孩委屈地说:“我的钱不够,我只有卡。”“列车上哪能刷卡?”“那你们帮我叫一下我老乡吧!”女孩肯求道。“他跟你只有一面之交,找他有什么用?”我插了一句话:“你没找,怎么知道人家不来?”“他当然不会来!”“她现在生病了,你们给她安排一个卧铺嘛!”我不解。“呵!”她几乎是冷笑,“你出钱啊?”其实,19号铺、20号铺一直是空着的,除了工作人员占去的,还有两个床位。完全可以给女孩。“我们叫她在龙川下车,她自己不下去,我们有什么办法?”“那我把我的床铺给她睡!”“哼,那请你立即下车!”我听了,一股无名火窜上来。“你这是什么话,我做好事还成了罪人了?居然要赶我下车?” “规定就这样,一个床铺一个人,如果你让给她,你就应该下车!” 我晕!这是什么逻辑?我开始发难。
看完病后,细心的江医生把注意事项写在纸条上--“你们作为列车工作人员,有义务为乘客提供服务,面对病人你们无动于衷,你们还有没有做人的良知?你们为什么如此冷漠?你们为什么不找医生给病人看病?”“我们又不是医生,我们有药,但不能乱给病人吃!”“那为什么不用广播找医生来给病人看病?”列车长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找?我们早上六点钟广播的” “那怎么没人听到?”“车厢的广播坏了,不信我广播给你听,看外面的人听不听到!”(事后我去别的车厢问了,证明列车长说谎,六点钟确实没有广播过)车厢里开始有些人出来跟她论理。指责列车长太没良知了。 一位叫陈德明的乘务员更是一位高人,指手划脚地制止道:“你们吵什么,我见的多了。中国人都是没有良知的,中国人要是有良知的话中国就有救了!”
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个乘务员口中说出来,当时,整个车箱的人都火了!我提出,现在马上广播找人,找医生给病人看病。列车长一直在广播室打电话。不知她是不是在寻找对策。这时,广东电视台的一位叫瑛子的小姐,让出自己的铺位,让病人躺下。问了她的一些情况。她叫唐红喜,湖北麻城人,在广州天河打工。在10号车厢。因身体生病,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找到列车员要求补卧铺票。列车员带她到卧铺车厢后,身上的钱不够了,列车员就不补票了,要求她在龙川下车。 瑛子当即找到列车长,给她看了自己的证件表明身份,要求采访此事。当时,列车长拒绝接受采访,并以要求瑛子给她看名片为由,说要请示领导才接受采访。当时,大家个个是义愤填膺,纷纷指责他们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时,列车长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恶劣,马上又叫一个列车员帮女孩子补票.其实钱也不多,不到50 元。乘客纷纷拿出钱来帮她补票,被列车长拒绝。工作人员自己掏出钱,交了票款。
车厢里醒目的“八荣八耻”到底讽刺着谁? --八点四十分,列车上开始广播找人。寻找医生到六号车厢。(注意,广播的声音很响亮,根本没有故障!)女病人寻找的老乡也过来了。这位老乡叫唐德学,是在东莞工作,得知自己的同乡姐妹的遭遇也十分气愤。八点四十二分,来了第一位医生。可惜至今不知道他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八点四十五分,来了第二位医生。他详细地问了病人的病情,并对病人做了详细地检查,又看了病人带来的病历、CT照片。他当即让病人停止喝水吃东西,不要吃带来的药,并建议病人下车马上到最近的医院做详细检查。他说从检查的结果看,应该是胆囊炎,右肾可能结石,肺部呼吸声音也异常,要做个B超检查。列车长一直没有出现,既没有对病人的关心,也没有对医生道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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