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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看中了“小气男”
我叫陶陶,今年26岁,来东莞3年了。山东沂蒙山区的水土养育了我,我的家庭并不富裕,我虽从小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但对于好朋友和老同学从不吝啬。大学毕业,来到东莞,虽然只拿着不到3000元的工资,可我依然合理地用这笔钱,活得很好。
女大当嫁,我工作没多久,家里人的催促声就不绝于耳——妈妈的电话、七大姑八大姨来莞游玩时的叮咛,甚至周围成双成对的朋友,都对我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孔东是在同学晓甜的生日K歌会上认识的,这个男生虽然穿着一般、也不是那么帅,但起码看起来顺眼,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互留了电话,我们就开始交往。
2008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的手机响了,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我一接,是孔东。“还没下班?”我问他。“反正我家和公司就隔10分钟路程,我走到公司来给你打电话,省钱呀。”孔东平和地说。
我有点晕了,觉得这个人怎么连用手机打电话都不舍得,他这时又来了一句,“很晚了,办公室没人了,我正好给家里的亲戚们多打几个电话,能省很多长途电话费。”
这小伙子,还挺重视亲情——我当时竟奇妙地产生了这个印象,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些。
第一次约会,无比郁闷
第一次的正式约会让我很难忘。2008年6月的一天傍晚,我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他公司的固定电话。
我莞尔一笑,听筒那边传来孔东羞涩的声音,“陶陶,我有点想你了,想约你出来吃夜宵。”当时我心里还有些开心,立即梳妆打扮一番,挑了最喜欢的一套衣服,打车来到了孔东说的地点。
天啊,这哪里是一个约会的地方,破旧的摊子里,肥头大耳的老板正在炒河粉,而远处的臭河涌里飘来阵阵若隐若现的臭味,我忽然有些羞愧,早知道来这种地方消夜,根本不要梳妆打扮,我的衣着和这里格格不入。这时我看到孔东从远处走来,穿着背心拖鞋,叼着半根烟。
我皱了皱眉头,坐在了小摊里,孔东想了半天,要了一个小炒一个青菜,还问我够不够。我刚吃晚饭,倒是不饿,可就俩小菜也太敷衍了。孔东把烟屁股一丢,打开了话匣子,“陶陶,你今天真漂亮。”奇怪,我本来已经对他生出了几丝反感,可他一说话,我倒不那么生气了。
一个炒花甲、一碟炒菜心,加起来不到30元,孔东显得很主动地埋单,然后笑嘻嘻地说,“下次出来,你要请我哦。”
回去的路上,孔东说,“我现在努力在存钱,为了我和爱的女孩的将来。”孔东说完,瞅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脸红心跳。
“小气”劣迹一再让他“减分”
孔东说他存钱是想未来能过上好日子,我表示理解,毕竟现在很多年轻男孩爱玩,存不下钱。
可第一次到孔东租住的地方,我快崩溃了。在莞城一条老巷里,孔东租的是一个月租450元的单间。这里给我的感觉,简直是鬼故事中的荒宅,我晚上都不敢来。我有些不解,孔东好歹算是一个白领,月入也有4000元,为什么那么拮据?当然,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口。
孔东的家里可谓家徒四壁,一张床、一台15英寸的破电视,还有一台破风扇。衣柜里只有两件衬衫,两条裤子——怪不得我每次见他,都觉得他穿的是同一件衣服。
天气炎热,我找到空调遥控器正准备开空调。孔东立马走过来,关上空调,抬出那台破风扇,嘴里还振振有词,“你汗多,空调吹生病了,风扇比较好。”说完,他下楼去买菜。
我在他家坐了20分钟,想打开冰箱喝瓶饮料,发现冰箱电源是关的;想看看电视,发现压根没装机顶盒。心烦意乱的我推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横着脸进来说,自己都来催了5天了,孔东的房租还没交。我二话没说,从钱包里拿出500元。
我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一定得和他分手。
极品小气,忍无可忍
从那以后,我开始渐渐疏远孔东。孔东仿佛察觉到了我的不满,天天打电话来甜言蜜语,并且时常在我单位楼下接我,扮作柔情。这样的“战术”对于我还是很有用的,我对他的态度逐渐缓和起来,又开始继续在一起。
5月中旬的一天,我参加了朋友娟娟的婚礼。回来的路上,我告诉孔东,我很期待婚姻生活。孔东的语气立刻变得十分恐惧,说现在他还没有攒够钱。我爆发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跟你混了2年多,每次生日和情人节、恋爱纪念日都送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不要钱的赠品,我隔三差五请你出去吃饭、帮你交房租水电,你存了多少钱啊?”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愤怒地挂掉电话。
第二天,我从家里找到这两年他送给我的所谓“礼物”,有时尚杂志里夹送的化妆手袋、有什么促销的试用装面膜、还有过期了的进口零食。
我狂敲他的家门,没人开,我就愤怒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了他门口,下了半层楼。忽然,我听到门开了,孔东把东西竟然全部拉了进去,还喃喃自语,“这别浪费了,我还是收起来好。”
天啊,这种男人,还是男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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