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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一场盛世花遇,付一瓢弱水三千。不记前尘流星,忘却千年索寞。
以尘世为旅的渡口,岁华微凉。在故事开始之前闭上眼睛,借着凭世的风醉进尘嚣,聆听袖口飞扬中的那一曲红尘一醉。
这个世间,是有多少故事,在以稍纵即逝的姿态层次更迭。不容思量。不等回望。
而这一刻,站于红尘的彼端,以安之若素的心境看着无数故事的曲终人散,静默不语。只轻拈心香一瓣。赋以心的朝圣,想用这一幕幕轮回的沧桑,来祈祉一场来世恩慈。一任寂寞乱红妆。不诉惆怅。醉也好,醒也罢。既是无关风月。何必有染凡尘。我们只谈这夜风景
夜如何其,夜未央。暗香盈袖梦一场。
歌声形成的空间。戏幕更迭。游走在场景无数重叠过的旧路。轻若无物。朦胧间,半扇月光里,是谁在低低诉说着一场末世慈悲,不语苍茫。不话凄凉。又是谁在轻吟梵唱,佛说那诸行最无常,万法如落雪终成水,化不去千年的伤……
闻声并不寻见,低低怨怨。不知已深刻了几千年。良久,我轻轻叹息。“每一段故事结束时,没有谁会记住彼此的名字。若想倾城必经荼靡。真正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有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又何必执迷不悟…”
天地静默,再也无声。回首,花落。不知归处。
夜如何其,夜未艾。梦里不知身是客。
轻触一段时光的掌纹。在各自陌路的行间。诵念着一切众会,信受奉行。静静看着天边不知承载着几回红尘恩怨的淡烟软月。清凉而绝世。它曾倾听恒古不变的佳人如梦,亦曾融含百年孤独的伊人惆怅。在无数的今生来世之间,它,已荣辱不惊了多少年?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在每一个季节的末端,总会有一只孤独的候鸟。
苍茫而惊惶,盘旋于天空之上,寻不见方向。唯一的信念即是,若堕尘埃,宁可枝头抱残而死。于是成就,最后的无凉归处。
它总是记得来时的路,亦是总会忘记人间的距离。谁的怨?谁的恨?
夜如何其,夜乡晨。一切灾殃皆化为尘。
在这一场名为人间的铿锵戏目里,入戏与落幕只有一步之遥。而只这一步,究竟凝乱着谁的繁华一场,落地成殇?而使我温暖着的。只有这一路的花开依旧固守着属于它自己的端详。这样良善。一簇簇。繁盛在繁盛。凋零在凋零,荼靡过后,即无花再开。这一地落花里,还会是有谁,甘愿低入尘挨。遍九生,历经一场刻骨的劫。在于凡尘之上,重盛妖艳?
它该怎么开,才能告诉我一切未果尚存圆满?
我该怎么写,才能告诉它繁华一场何必不忘?
红尘坐断花事。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宿命的渊源,最终的在劫难逃。就在一朵花开的时间里心存信善。闭上眼睛,遥想这个世间的可能性。究竟是哪一年,足够让一生改变?
佛说,一切皆流,无物永驻。我只好安静,默作某一篇文字的结尾。
最后,转身。
一任话语风凉丢失天际:
既如此,那么,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维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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