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诗诗如玥

今天下午我在窗口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接了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回家。我的窗口经常能够看到这样的情景。但是我欣赏女人们的兴致总是不减。我今天注意的女人穿了一袭绿色的连身裙，腰围中间和领口的部位用黑的颜色装饰，裙摆宽宽的。她的身材大约是还算高挑的，当然是长头发，（鲜少有这个年纪的穿长裙的女人是短发。）肤色并不白皙，裙下露出的小腿是略粗壮的。我想这身打扮也许还算是入时得体的。大约很多韩国女人们曾几年前就很喜欢这种装扮。但是等真正在我们国家里全民风行起来的时候，在入时里总未免显得粗糙了。这位接孩子放学的母亲手里牵着一个调皮的小男孩。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母亲手里牵着的是女儿。如果是男孩子，会无故的有点小小的不爽快。而我看过很多女人领着孩子从我窗口过去，恰恰是男孩子多。也许我骨头里对男性都带着偏见，我一看见小男孩子，想到的总是女人的命运。而且，似总是悲凉的想起。

我也会想起我的命运。说不上多少年之后，大概我手里也会牵着这么个孩子。那么，我不年轻了。在不再年轻的人生里衰老，无论你再怎样在人生里填充内涵，高歌内心的丰盈，大约也总像是面容上呈现的衰老一样，是带有着悲剧性的。谁又说生活的表象就不是一种真相呢。

很多女人在年轻过去后，才恍悟过来，内在的智慧和优雅可以弥补容颜的凋零。很多人是这么觉得，很多人也能够做到。我在这么年轻的时候，仿佛在这件事上也做了许多功课。但是，哪个女人不怕老呢。在从前我是为的有一个自身的圆满，把完成自我当作是生命里非常郑重，最为长远的一件事。我想，我是不怕老的人。我想时间的流逝算什么，我不能干涸，我的心灵里会流动着某种让我自给自足的东西。然而，在这位穿绿裙子的女人经过窗口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委琐。我想大约粗糙和精致的女人的心思是同样的。每个女人在时间的流逝面前感到的总是生命的悲剧性。大约这个任何东西都不能超脱掉。包括智慧。

那么在如此悲剧的人生里活着。到最后究竟是要为了什么呢。

心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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