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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从首都一家大报的“青青校园”版上读到一个“新”词,叫“备胎”。备胎,望文生义原指“备用轮胎”,它的作用在于在正胎发生意外时,随即换上它,使车辆行驶继续下去。现在大学校园里,不少大学生称“正牌”男(女)朋友之外的“后补”,为“爱情备胎”,更有人“引经据典”地,将“备胎”,直接解释为后备情人。
当然,我们不必对此惊慌失措。我们的常规逻辑是局部的“备胎”现象绝不能代表大学生的大多数。但是,即使这种“备胎”现象只是极少数,倘若对此高枕无忧、放任自流,蔓延开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据说,最初“备胎”故事大都局限在异地恋上,现在已“发展”到身处一地,共同生活在一个校园的“情侣”,有的也会背着对方找“备胎”。
我们不妨回溯得远一些。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高校虽未明令禁止学生恋爱,大学生谈恋爱的现象比较个别。少数大学生的本地恋或异地恋,大都处于“保密”状态。那时主流意识非常重视“家庭出身”,如果同剥削阶级家庭子女“厮混”,一旦消息走漏,“辅导员”“班主任”立即分别找恋爱双方谈话,进行思想教育特别是“阶级教育”,结果大抵分道扬镳,“顽固”一点的便转入“地下”。当时躲躲闪闪谈恋爱者在校园显得很另类,自身心理颇为紧张,哪里还敢“备胎”?
恢复高考头几年进入高校的学生,“老三届”学生与应届毕业生大致相差一代,前者已然过了恋爱结婚之年,后者虽年轻,但受当年“为革命而学习”以及“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的时代风气所影响,谈恋爱的现象并不普遍,即使有,也无所谓“备胎”,顶多分手后另起炉灶而已。
大学生在校谈恋爱走向普遍,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高校觉得对待大学生在校谈恋爱不能公开反对禁止,因为硬性禁谈违背法律;又不能公开同意肯定,因为同意肯定势必造成校园恋爱成风、无心向学。于是绝大部分高校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政策:“既不提倡,又不反对。”实际是放手政策。此时,大学生谈恋爱的现象如风鼓帆。高中生为了应付高考绷紧了弦,一旦进入大学,学习、生活环境完全是两重氛围。大学里没有了数不清的作业测验考试,没有了沉重的高考压力,几乎没有“留级”的“约束”,各门课程混个“及格”不难。原先绷紧了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将“富余”的时间投入恋爱,不难理解。但速度之快,令人惊诧。才相识不久,就很快进入“状态”,而且公开化,不回避公众。学校的思想政治与学生管理部门及承担相关职责的人员,对于大学生的恋爱与情感之类,都认为是他们的“私事”。况且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好“插手”干预。在这种毫无关注与引导的氛围中,某些社会学家从西方批发来的“性解放”等奇谈怪论便给予不够成熟的男女大学生以负面影响,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最近,国际金融海啸带来的经济危机,就业市场带来的压力,使相当数量的大学生拿恋爱当作“减压阀”,于是所谓“备胎”现象便“应运而生”。
所谓“备胎”现象的出现并不可怕,关键是面对这种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格格不入的现象,应该采取有针对性的妥善举措来应对。倘若还是像二十多年前那样采取“既不提倡,又不反对”的模棱两可态度,由此造成的负面效应,必然大大甚于它的初始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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