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与大粪
金元家的经济作物是葡萄。葡萄要想长得好,必须得施一种特殊的肥料——大粪,为此,金元年年到县里跑上几次,拉些大粪。地最不会骗人,金元家的葡萄年年硕果累累。这一下,村里人都开始想办法了,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和金元学习。于是,村人找到金元,由他们出钱请金元到县城去拉大粪,金元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揽下这个活。跑了几趟,金元觉得不错,自己就是臭点,可钱不臭呀! 从此,拉大粪成了金元的“兼职”。春天刚过,葡萄冒出了嫩芽,那贪婪的样子像是说:主人,给我点好饭吧。村人便找到了金元,让他出发吧。金元便叫上了老伙伴老光棍二丁一起出发了。二丁其人,办事细心,又吃苦耐劳,是金元的得力助手。五六十里地的县城一个钟头就到了。金元赶快和二丁去吃饭,因为这种特殊的工作一旦干起来,就一天不想吃饭。饭后,金元找了一家单位的厕所,开始干活。浓烈的臭味加上刺眼的沼气,都要把他们熏倒了。看到不断在粪便里上冒的气泡,金元他们更是恶心,可有什么办法呢,钱难挣啊!出了一身透汗时,他们已经把大粪装好了。二丁累得坐下来,开始抽烟。金元则还在车边查看。一袋烟的功夫,二丁有了些气力,他说,我们走吧。说着,走向了车上的大粪桶。“您要干什么?口子我已经整牢了,您放心吧。”金元说道。“整牢了吧?”二丁不放心。“您放心吧,我连这个小口还整不牢吗?”二丁瞄了一眼口子,上了三轮车。路上,二丁又问了两次口子整好没有,问得金元最后有点气愤了,他发牢骚:“人一上年纪就是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其实,不怨二丁烦,二丁也知道金元这人太粗心,靠不住,平时的粪口子都是他自己整的。现在,这口子周围被大粪糊着,看不清楚严实了没有,金元难道真的一点也靠不住吗? 车子走到了繁华的西街,虽是清早天色,但也有一些人在走动,他们看到金元的车开过来,都捂着鼻子,嘴里咒骂着。金元看后,哈哈大笑,高声叫道:“你们天天不屙吗,假正经。”二丁头也不想抬。走着走着,二丁侧着耳朵问金元:“你听,是什么声音?”只听得“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元看了看前面的饭店道:“大惊小怪,是饭店的大气球在漏气!”二丁以为自己上了年纪听错了,又开始闭目养神。前面有一个减速的路障,金元刚把车颠簸到平地时,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声,像是什么东西冲上了天。金元抬头细看时,那东西飞速地冲了下来,差点砸到金元的头上。金元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大粪桶的盖子,还没等他再想,一股黄色的“喷泉”从他的车上喷起,二丁大叫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大粪,喝道:“金元,你不是把口整牢了?还嫌我烦呢,你看现在怎么办?”金元连忙扭过头去看那车,只见那股黄色的喷泉仍在喷个不停,势头正足。二丁可遭了秧,脸上,身上,溅满了大粪,他紧紧地捂着头,话都不敢说。原来,那大粪在桶里发了酵,大量的沼气涌在桶口,挤着桶口。平时,二丁把口子紧紧地整好后,还要用铁丝在口子上扭上几圈,而今天,金元不仅没有扭上铁丝,而且口子也没有整紧,大粪喷出来这是必然的了。金元一时没了主意,旁边的小吃摊的客人早已逃窜,摊主提着溅满了粪便的锅远远地站着破口大骂,让他赔。金元连忙开车就跑,路上,都溅满了黄色的“颜料”,两边的商店可遭了秧,或多或少地沾了黄色,店主们都大喊着:“截住他!”可谁有那个勇气呢?又这么早,执法单位还没有上班。开到一处人少的地方,金元问“黄色”的二丁:“是不是再拉上一些粪,不然,我们白跑了!”二丁有气无力的说:“还不跑,等市容队来抓你罚款?除了罚款,还要罚你洗街呀!”说着二丁吐了一口,骂道:“今天没运气了,金元你这小子把我害苦了,你能干得了什么?”金元突然想笑,又怕二丁看到,就颤个不停。二丁连忙建议他们赶快跑到那片离路很远的树林里藏一藏,以免被市容的人逮住了。金元赶快调转车头,向那片树林驶去。
不一会,市容中队来了,看到这种场景,他们都皱起了眉头,连忙派车向二人逃去的方向追去,又调所有的垃圾工人来这里清理现场。过了一会,追的车子来了,他们说没有看到那个大粪三轮车。队长寻思:按说,他们不应该跑远,肯定是藏了,算了,赶快洗路吧,听说今天市里的副市长要来调研,快点洗,要不,惹怒了县委领导那可不好收拾了。想着,就分配下去,各个科室的人带领清洁工分区负责,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除完毕,要不停薪留职。最惹人发笑的一幕出现了,这些平时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人亲自拿起工具和清洁工干在第一线,一边干一边骂骂咧咧的,各个商店的店主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都悄悄地笑了…… 当晚的县里新闻报道了这一事件,题目是:问君能有几多臭?恰似一车大粪路上流!电视机前的金元笑得背过了气…… 拜读大作了,呵呵,我顶了哦 好久没有写作了,顶一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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